这样想着,张文浩紧紧腰带向树林外面走去,有种义士上刑场的架势,就像当年解放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似的。

“张文浩,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是个男人吗?”还没有走出树林,那边的梅梅又喊上了,等到张文浩看到那边的时候,当下脸就绿了,这玩意儿,绝对是大庭广众之下了,工地上那些干活的这会儿都围过去看热闹了,自己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挨打,那以后颜面何存啊?

但是,如果不让梅梅把火气给发出来,对方肯定会不依不饶的继续喊,照她这个方式,不多时就能把刀口乡的民众全都聚集起来,到时候不但自己丢人丢的更大,而且这丢钱的事情肯定就会大面积的宣扬开了,万一出了大乱子就麻烦了。

想到这,张文浩随手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安宝伟“把这个保存好了,千万别弄坏了。”

他害怕梅梅一会儿拳脚相向的时候把手机给弄烂了,这会儿还是先找个人帮忙给收着比较好,事实证明,张文浩的担心还有道理,刚刚接近那车子,迎面飞来一样东西,未等张文浩看清是什么,拳头就到了脸前,慌张之下,张文浩赶紧躲闪,但是,他的躲闪却是更加盛了梅梅的火气,当下也不管什么套路不套路了,直接就把拳头变成了鹰爪,照着张文浩的脸上就来了那么几下,这几下,张文浩没能躲开,话说也不是躲不开,只是张文浩觉得不能再躲了,否则梅梅会发疯的,打就打吧,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好。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张文浩呲牙捂住自己的脸,紧接着肚子上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要知道,梅梅可不比一般的女人,她可是练家子啊,你想想,一个酒坛子她都能给捏碎了更何况还是张文浩的肉体凡胎?这玩意儿,打上之后就跟拿榔头打一下一样,看的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眉头,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别看那次那些当兵的欺负张文浩的时候他们上了,但是眼下这个他们是不敢上的,因为梅梅不是外人,不是外来侵略者,自己没有办法上前。

“梅梅,行了行了。”安宝伟率先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梅梅的手。

“少管”梅梅反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或许是安宝伟太大意了,也有可能是梅梅在这种气火攻心之下爆发出了少有的潜力,这一巴掌竟然把安宝伟扇一个趔趄,这一下,安宝伟的脸上挂不住了,有心想要再上前,却又害怕再次挨打,因为面对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不上前,自己挨了这一巴掌也挺难堪的。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无奈之下,安宝伟只好选择离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梅对张文浩拳打脚踢。

一边躲闪着,一边尽量的也会让梅梅打中那么几下,终于等到梅梅打累了,张文浩赶紧揉捏着自己挨打的地方,值得庆幸的是,梅梅并没有招呼他的关键部位,并没有往他的致命处打,否则,就算是有几个张文浩也早就被打残了。

“梅梅,对不起。”看着在一边喘粗气的梅梅,张文浩充满歉意的说道,被人家给打了还得给人家道歉,张文浩心里那个憋屈啊,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呢,谁让自己被人家拿捏住把柄了呢!

“滚”梅梅捂着脸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委屈、怨恨、失望,所有的种种全都涌上心间,这是她离开学校想要做的第一件大事,这是她想证明自己可以行的一件大事,这是爷爷的心血,这是那些将士们的期望,但是,所有的一切伴随着钱的消失全都不复存在了,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爷爷,她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爷爷手下的那些将士们,她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跟爷爷说起这件事,她不出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都散了吧,散了吧!”徐风雷装模作样的驱赶着那些围观的,这会儿开始装老好人了,刚刚张文浩挨打的时候却是一个劲的在心里叫好,说白了,他这样的人就是小人。

什么是小人小人是一种人格有缺陷的人,一种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毫无公德可言的人。一种不识抬举不知好歹的人,像徐风雷这样的就是那种不识抬举不识好歹的人,这种人有人格缺陷,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毫无公德心,说白了就是被众人称之为‘贱人’的人,之所以说小人不识抬举不知好歹,是因为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会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知恩图报”这个词,只有无止境的索取。之所以说小人是贱人,是因为不能对他们太好,给他们一点露水他们就要泛滥,给他们个篮子他们不知道要下个什么蛋。你每天骂他,他会对你俯首帖耳洋洋得意,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会翻天。

这种人鬼话连篇,花言巧语,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像刚刚为了博取张文浩的同情,徐风雷又是哭诉又是下跪,表现的比那窦娥受冤时还悲戚,但是一旦博取了同情之后就不是他了,他就会变着法子来琢磨别人了,根本不会领你的情,根本就不会再当你当回事,或许表面上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但是内心深处的想法绝对能气得你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