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到屋子,张文浩就被对方紧紧地抱住了,伸出手在对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感受着盛楠在自己的怀里颤抖,凭借着感觉,对方应该是在小声的啜泣。

“好了,不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张文浩轻轻的拍打着盛楠的后背。

“文浩哥哥,我……”盛楠抖的更加明显了。

“年前我记得你不是还没有找对象吗,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张文浩的话里有酸酸的味道,虽然明知道不能阻碍对方找对象结婚什么的,但是,心里却总不是滋味。

“还不是因为爸爸。”盛楠的眼泪决堤一样的流了下来“他,他去赌博被人家给扣住了,要拿好几万赎身,我……我去哪里搞这么多钱啊,那……那个卖肉的是我老家的邻居,他……他很早就对我有意思,借着这个机会,他一下子拿出来好几万块,说只要我答应婚事,他就会去赎我爸爸出来,再怎么说,那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哇的一下,盛楠放生大哭,好在是趴在张文浩的怀里的,否则左邻右舍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很老套的段子,却是很现实的事实,张文浩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盛楠编出来的,因为盛楠的那个父亲张文浩见过,那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主,在老家村子里,尤其是冬天,打牌赌博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张文浩今年回家的时候就曾经听到过一件事,那是离他村子不远的一个村子发生的事情,说是年二十四五的时候,一个人去老板那里领这大半年的辛苦钱回家过年,刚刚回到村子,恰好赶上有人叫他去打牌,也赶上他是个牌瘾子,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打牌会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打牌这种东西,那是绝对性的存在点背不点背的,赶上没有点的时候,你这一天都不会赢钱,恰好这哥们就遇上这样的事情了,虽然只是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但是身上那刚刚领来的万把块不一会就进了别人的腰包,手中没钱了,这牌也就没有办法打下去了,只能沮丧的回家,刚刚到家,老婆就满脸欢喜的赢了上来:“领了多少钱,我们这次能过个好年了吧!”

“嗯”黑着脸应了一声,这男的就进了屋子,媳妇忙不迭的在后面跟进来“跑去要钱跑了一天累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说着话,媳妇端着锅碗瓢勺的就进了厨房,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这哥们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么跟媳妇交代,越想越想不开,直接跑进偏房里找到一瓶农药,咕咚咕咚的就灌进了肚子里,等到媳妇做好了鸡蛋面叫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喝了大半瓶子‘百草枯’的他早已经没了心跳。

本来很幸福的一个家庭,就因为这样而失去了欢声笑语,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在这大过年的日子里,别人家都是一片欢声笑语,他们家却是一片白色。

想到这些,张文浩一阵感叹,盛楠到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父亲再怎么浑终究还是她的父亲,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幸福,那也绝对不能置父亲而不顾,想想那个小伙子的模样,再看看怀里的盛楠,张文浩终于知道这‘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了。

“文浩哥哥,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扬起脸,盛楠满怀期待的看着张文浩。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张文浩心里默默的念叨,暗暗的捏了捏裤兜里的那一沓钱,不过,他并没有要责怪盛楠的意思,要知道,就算是出去做那种事情,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也是相当的值钱的,更何况,人家跟自己多了好几次,包括她的第一次,人家都没有提出什么,现在,人家要结婚了,想要点补偿这台正常不过了。

不过,当盛楠真的说出了她的请求的时候,张文浩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真他妈的太混了,怎么就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这完全就是错怪人家盛楠了,人家需要的,根本就不是钱这种低俗的东西,而是一种更真情的所在,都是女人的下面是直通心灵的,对于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的,尤其是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一定好感的时候,就会无形中把这个人当做是自己一辈子爱的人。

“我想给你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盯着张文浩的脸,盛楠一字一句的说到,听在张文浩的耳朵里却如声声惊雷一般。

疯了,盛楠这是要疯了,两个人有那样的事情已经为世人所不齿,已经是有违伦理了,如果两个人再有一个孩子,那还怎么了得?

关键是,如果东窗事发,盛楠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公及家人,以后怎么还有颜面生活在那个家庭里面?

“不行,绝对不行。”张文浩一口回绝。

“怎么?你不喜欢?”盛楠一阵黯然失色“你不想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吗?”

“不是,我不能让你没有办法做人。”张文浩捧住盛楠的脸“即便是你不喜欢对方,但是,那终究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的丈夫,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以后绝对不可以再有,更不可能要有属于我们的孩子,那样的话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