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总能把原本平等的人弄得不平等,同学、朋友、亲戚概莫能外。自古以来多少人是死在朋友一手策划的阴谋之下,而不是死在敌人的屠刀下;是死在叛徒手里,而不是死在战场上。千万别相信朋友,尤其是那些酒场上的朋友,在关键时刻,他们不会为你两肋插刀,而是会**两肋一刀。

官场毕竟不是战场,每一刀砍下去都会见血。官场上许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讲,许多事情只能讲不能做,不了解其中的变数,都是要栽跟头的。

官场上做官有个准则: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贪求完满,你必须要给别人留下余地,你必须让别人也要得到一点什么,你必须也要同时满足别人做官的自尊心和利益需求;你让别的官员一无所有,你把同僚们逼急了,只给人家留下跟你拼命的一条路,你自己最后也就一无所有了。

官场里的许多事情,往往不是由最权威的理论、法规、政策、决策层、领袖人物所决定,也不是由官方有意识的运作所都能够左右的,在这一切的后面,在官场人群——包括大官,也包括小官——的群体意识深层,还有一种魔力,它是那么无法无天,那么力大无穷,它让官场里的人群是几乎本能地产生冲动,从而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群体处世规则。”

“烦不烦啊你,吃饭就吃饭,你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塞一块蒸红薯进嘴里,含玉不满的嘟囔道。

“吃吃,你就知道吃。”没好气的白了含玉一眼“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现在文浩最缺的就是官场知识,现在的他必须恶补,否则,以后有的苦吃。”

“官场上的一些事情,不是靠说就能行的,而是要靠个人体会,领会,没有经历过,那是永远不会知道个人苦乐的,你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他没有经历过也是白搭。”被红薯噎了一下,含玉赶紧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含玉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在了何丽娜的脑袋上:是啊,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能领会得了的,自己所知晓的这一切,不正是自己走过来的经验吗?

但是,个中的滋味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尤其是自己的前面没有引路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局,但却也是整个官场的一个缩影,里面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绝对不亚于任何一场战争。

更何况,何丽娜给张文浩安排的路,远不止一个房管局这么简单,既然自己回归何家,那就必须走何家的路线,作为自己肚子里宝宝的父亲,绝对不能只是在一个县里的房管局混,最起码也应该是走出去的,怎么也得弄个副处正处的吧,就算是这样,在自己的父亲眼里,那都是一文不值的。

所以,何丽娜觉得,必须给张文浩充电,现在就开始,一直到张文浩能自己行走江湖为止,虽然有点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此刻的何丽娜却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这几日,她发现自己的小腹处一点点隆起,而且有时还会有妊娠反应,也就是说,她必须立刻马上做好要走的准备,而这个准备,其中也包括让张文浩尽可能的能多了解一些官场上的知识,在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能尽力的保护自己,能尽力的让自己立于官场的不败之地,所以,即便是拔苗助长,何丽娜也决定在多多传授一些东西给张文浩。

“文浩,含玉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有一些事情,只有在自己经历过之后才能彻底的明白,只有在自己经历过之后才能获取到,但是,为了让你少走一些弯路,能尽快的摸索到其中的奥秘,我只能以灌输的方式告诉你,至于你能领会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不求你能全部消化,只求能在用到的时候会想起我曾经给你说过就行了。”虽然知道灌输的绝对没有自己领会的好,但是何丽娜还是希望能尽可能的多给传授一下,尽量的让张文浩在用到的时候不会抓狂。

“我会认真学的。”张文浩重重的点点头,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此刻的他恨不得把何丽娜的脑子来一个复制,然后粘贴到自己的脑子里,但是,一切只能是空想,电视上演的那又是宽带又是窄带的,纯属是胡编乱造的,现实中两个大活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功能,也许在未来世界会有,但是现在,张文浩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学点的好,不能妄想突然有一天自己就有了异常灵光的脑袋。

“嗯,多学点是好的。”拿起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含玉轻轻的拍了拍肚子“我说,你也别光顾着说了,还是赶紧的吃点吧,就算是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着想,这会儿的他,肯定是在怪你还不赶紧给他输送营养呢!”

“哼,这个时侯的他懂什么!”话是这样说,何丽娜还是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虽然知道这个时侯的宝宝也就是靠吸收母体的营养,但是,何丽娜觉得,自己还是赶紧补充一点的好,尽量的让孩子多吸收一些,争取长的白白胖胖的,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会有一个大胖小子,何丽娜就感觉无比的幸福,拿吃饭当成了是一种为了孩子的荣耀。

“在我们国家的官场,想要成熟起来,那就必须把自己的锋芒和棱角全都磨掉。而政治上的所谓成熟,实际上就是学会和懂得如何遵守掌握运用官场上的一些显潜规则,只有把那些规则全都运用熟练了,这个时候的你才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接过何丽娜的话头,含玉又给张文浩上起了政治课。

“学会这些才只能是勉强啊?”张文浩露出了一副苦瓜脸“那如何才能算是合格啊?”

“想要合格啊?那就得这样!”含玉诡异的一笑,凑到张文浩的耳边轻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