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的瞬间,张文浩感觉自己的心陡然间到了嗓子眼处,本来早早的组织好的词汇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电话那边依然是静悄悄的,用力攥了攥拳头,张文浩暗暗地给自己鼓了鼓劲。

“佳怡,我知道你在听电话,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你刚刚出院,一切都需要休息调养,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伤了自己的身子,在省城,我是给何局长买内衣了,但是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因为……”说到这里,张文浩开始说的流利起来,把在省城的事情的始末给华佳怡说了一遍。

想要再说些什么,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响声,意味着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长长的叹口气,张文浩拖着沉重的步子下楼,中间跟何丽娜打电话请了假:“何局长,我去医院把佳怡住院的事情了结一下。”

驱车到医院把华佳怡住院的事情了解完,已经到了要下班的时间,因为中午领导们喝的都比较高兴,晚上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场合了,送何丽娜回到家里,在何丽娜那充满幽怨的眼神下,张文浩开着车子离开,快走到房管局的时候,张文浩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妈的,豁出去了。

买一盒安全套扔到车上,张文浩决定今晚上要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含玉的身上。

你不是想要吗?千里迢迢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那我满足你的愿望,不但要弄你,还得弄死你,张文浩心里恨恨的想到。

“老板,一碗羊汤,三个烧饼。”放下车子,张文浩在房管局不远处的小吃店坐下,干活之前怎么也得先管饱自己的肚子。

“好嘞”小吃店的老板手脚麻利的把张文浩要的东西端上来,风卷残云般消灭掉桌子上的东西,张文浩打着饱嗝付账“再给我拿上两个火烧带走。”

千里迢迢来幽会,张文浩却只是请人家吃两个烧饼,唉,不知道是含玉的悲哀还是荣幸。

车子太扎眼,张文浩不行向金盾宾馆走去,一路上,张文浩像地下工作人员接头似的东瞅瞅西看看,生怕遇上什么熟人,但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除非是有心人,否则人家才不管你这破事呢,路上行人匆匆,人家根本不会去操心你将会去干什么。

进了宾馆,张文浩不敢往前台上看,低头直接钻进了楼梯,上到二楼找到房间,看着那扇掩着的门,张文浩久久不动,心底里一阵踌躇:推开了,将会意味着自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现在回头的话或许还来得及,只是,想到里面正有一位俏丽佳人在等着自己,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张文浩不是圣贤,没有圣贤那坐怀不乱的本事,想要转身,脚底却像是粘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草,既然来了,那就勇往直前吧!

张文浩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手要敲门,正在这时,门打开了,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然后一根玉臂拽住张文浩的胳膊,一把把张文浩拽进了屋子里。

“我的小乖乖,你终于来了。”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个事,张文浩的嘴唇就被堵上了,紧接着一个软软的滑滑的身子缠绕住了自己。

“等,等会儿。”虽然自己很享受这个,但是张文浩还是用力推开了身上的女人“你当我是机器啊?”

“你就当一回机器吧!”含玉的身子重又缠绕上来,这个时候张文浩才看清楚,此时的含玉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裙,好在屋子里开着空调,否则张文浩真的担心她会冻感冒了。

“停停停”张文浩使劲把含玉摁在原地“你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我给你带了两个烧饼,你先吃着,我去洗洗澡,忙活了一天我身上一股子汗臭味。”

“我大老远的跑来你就请我吃这个啊?”含玉撅着嘴看了看张文浩手中提着的那个塑料袋。

“只有这个,不想吃自己想办法。”张文浩此刻俨然一个大爷的派头“给,我得去洗澡了。”

说罢,把塑料袋塞进含玉手里,然后快速的钻进了卫生间,并随手把卫生间的门给锁上了,浴室激情虽然很诱人,但是也危险的很,如果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摔出点毛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张文浩可不想第二天齐平县有一则两男女宾馆浴室上演激情大战,因地面湿滑跌倒被摔出脑震荡的消息漫天飞舞。

看着钻进浴室的张文浩,含玉气的直跺脚,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含玉,你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那个地方值得你眷恋了,能让你不远千里而来与他幽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能带给你无尽的欢娱吗?难道,你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吗?

想到这里,含玉有一种想要穿上衣服夺门而逃的冲动,但是,浴室门毛玻璃里面隐隐约约的闪现出的张文浩健硕的身躯却顷刻间击垮了她心底的防线,女人,是需要爱的,是需要男人的滋润的,没有男人的女人就好比没有水的河流,是展现不出她应有的魅力的,终究,身体的需求还是战胜了理智的挣扎。

当然,含玉绝对不会只吃两个火烧这么简单的,这年头,只要有钱啥事都好办,给前台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去给自己准备一份晚餐,然后含玉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就像是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受,终于等到浴室门开了,含玉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对不起”张文浩充满歉意的看着含玉那略带泪光的眼睛。

“没事,你要你心里好受,你怎么样我都乐意。”含玉冲张文浩讨好的一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想要说什么,张文浩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自己家庭的矛盾,何必要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