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告诉自己,看在她生病的份上,自己就日行一善,哄一哄她。

雪团一双泛起潋滟水光的美眸,在他话音刚落时,有泪光闪烁。

“你是在关心我么?”

“……”

“容隐,回答我。”

“……”

“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你无意间的施舍,只会让我越陷越深。”

雪团拿开他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

身子蜷缩成了小小一团,从容隐的方向看去,异常可怜。

容隐坐在床畔,沉默了半晌,才伸手将她捞了起来,揽进怀里,男人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最让她沉迷,也难以拒绝和抗拒的气息。

抬起眼帘,茫然的看着他,容隐一语不发,端起了汤碗,用勺子盛了一勺汤,喂到她唇边。

雪团眼帘轻颤,缓缓看向他,这是在关心么?

还是……可怜?

“看着我能吃饱?”

“你在可怜我,是么?”

他倒是想可怜她,可她有资本让人可怜么?

她的家世和自身优势,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有什么好可怜的?

雪团轻轻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掀开被子下床,她拢了拢睡袍,来到落地窗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包括施舍。你走吧。”

“记得把汤和粥喝了,我可不想看到总统虐待妻子的新闻出现。”

卧室门,一开一合。

室内彻底归于平静。

他走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