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在她颈窝里。

高大的身躯,急不可见的轻微颤抖着。

当身子被人包入怀中时,雪团紧绷着的那根弦,才啪的一声断掉。

高高悬着的心,也同时落回了心口。

她彻底放松了身子,靠在他怀里,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部皮肤上,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雪团,你知不知道……这次不走,你就真的没有机会离开了。”

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勉强她,不要强迫她。

她不会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心,才能佯装潇洒的放她走。

明知道不可为,可当她说出那句“最后一次机会”时,他该死的心动了!

哪怕没有明天。

哪怕没有以后。

他现在也只想紧紧抓牢她,不再放她离开!

雪团不答反问,固执的提起卧室衣柜里的女士睡衣,“衣柜里的睡衣,是谁的?”

还真是……小醋坛。

容隐薄唇似有所悟的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声音哑哑的,“除了你,还有谁的?”

“我不信。”

她不信。

如果真是她的睡衣,为什么不让她看?

他一再阻拦,最后甚至把她赶走,分明就是心虚了。

怕她发现什么么?

容隐一手扳过她的脸,微凉的薄唇,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啄一下。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抵触,很淡然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直到这一刻,容隐还是不敢相信。